就算是不怎麼愛吃蠶豆入菜的台灣人,多半也吃過可樂果蠶豆酥;真的沒吃過蠶豆酥的人,應該也看過蠶豆走路——不是,至少也有看過便利商店架上的蠶豆酥吧!
但是對多數的埃及人而言,蠶豆可不是這樣有也好、沒吃到也沒關係的小品,而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項食品。就如同說到台灣早餐,便會想到的蛋餅與油條,蠶豆則是成了當地人最愛的兩道早餐:油炸蠶豆餅(ta’ameya)以及燉蠶豆(ful medames),本篇就來針對油炸蠶豆餅,説説其背後有趣的故事。


油炸蠶豆餅原名音譯為「搭昧亞 ta’ameya」,出了埃及,有些人為了讓這道菜更方便好記,會將它的英文名譯為 egypitian falafel,中文即為「埃及的油炸鷹嘴豆餅」。但ta’ameya裡面沒有鷹嘴豆、而是如本篇文章直譯的,使用蠶豆烹調;部分埃及人也確信油炸蠶豆餅有其正統性、為油炸鷹嘴豆餅的老祖宗,而拒絕被稱為「埃及的油炸鷹嘴豆餅」。
好吃的油炸蠶豆餅外皮酥脆、內陷軟硬適中、蓬鬆而不乾癟。埃及人之所以會這麼以油炸蠶豆餅引以為傲,是因為它比起鷹嘴豆餅等中東美食更有香氣、吃起來更新鮮,其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便是它的香料。製作時要將香芹、大蒜、洋蔥、以及在台灣支持者和反對者一樣多的香菜放進食物調理機高速攪拌。這些食材變成粗顆粒的泥狀後要先暫停、加上蠶豆再攪拌一次,製成新鮮的綠色豆泥。

豆泥完成後,只要拿勺子將豆泥變成圓餅狀、沾上芝麻及香菜籽,放進高溫油炸就完成了!除了單吃也可以夾進埃及扁包(aish baladi)裡面做搭配。
就在其他中東地區紛紛改用鷹嘴豆烹調時,埃及人相信繼續使用蠶豆烹煮這道料理,意味著保護古埃及留下來的傳統。據聞,古埃及的金字塔裡曾經發現了蠶豆的蹤跡,讓埃及人非常確信這是法老文化的延續。但部分史學家認為這應該是個迷思。由於有些金字塔的位置根本不該有蠶豆出現,這些史學家認為應該是後代闖入金字塔時遺落了幾顆蠶豆,幾百年後被誤以為是古文明的遺物。

法老王們究竟吃不吃蠶豆或許暫不可考,但確信的,是蠶豆在埃及人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。誠如有些埃及人相信的,食用油炸蠶豆餅或是燉蠶豆這樣的國民美食當早餐,某個程度上代表了埃及魂的身份認同、對抗著越來越西化的飲食選項,也幫助人們記得自己的根。
(整理自The Gastronomic Bong、BBC)